组织上布置了任务，要明诚去别的城市跑一趟。临行前一日，他行李却还未收拾，缘是家里那些琐碎活计耗力劳神，总叫人放心不下。整理过大哥衣柜又要准备几日的食材，备好了食材又担心庭院无人照看。去到后院趁着日头弄起花草，忽见大哥从屋子里闲逛出来，慢悠悠来到他身后。“还在忙呢？”

 

不消回头，明诚也猜得出大哥面上笑意。“那可不是。”他探头把玩着花叶，“我走了，谁伺候您呀？”

 

“家里事不是有阿香嘛。”明楼在明诚身后托着下巴正经作答，似是没听出他话语间的逗趣来，“至于工作上，秘书处那几人虽不如你细致周到，撑几日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

“嗯……”明诚点点头，斜过眼向后看他，“行啊！生活上，工作上，都有人伺候。那谁伺候您那话儿啊？”

 

他偷偷看着，瞥见大哥似是叫他的话给吓得一惊，撇着嘴左右回视，确定了四下无人才靠近过去，抬起手在他后脑上轻敲了一下。“放肆！我说你小子现在学坏了啊……这大白天的这么没脸没皮……”

 

愈往下说声音愈弱，最后明楼竟与其一起嗤嗤笑起来。而明诚不做声，就等着他说出下一句，去应自己之前的戏言。“……还能有谁？”明楼咬字变得含糊短促，“……五姑娘*呗。”

 

“嗯……”明诚故意吊起长音，停了手上的事项，点点头佯装出认真评判的模样，“您家五姑娘活儿不错的。我也小尝过几回，可谓是身形丰颀，刚柔并包，恰到好处……啧，明长官好艳福哟！”

 

他自得摇晃起脑袋，瞅见大哥在身后又举起了巴掌，忙缩脖子闪身躲避。狼狈样子逗得明楼也笑起来：“嘿——想挨打是吧？”

 

明诚吐吐舌头。“……虽说哪里都好，但唯独一点，性子太泼辣了。这母老虎也就明长官才镇得住……”

 

话没说完，明楼巴掌就啪地落在他屁股上，发出臊人的脆响。“诶哟哟……”明诚一边叫着苦，一边只手捂住被打的地方跛脚跳开，摆出作难神色瞧着自家大哥：“您看您看！明长官倒是管管她呀……”

 

“我看是你欠管教！”明楼伸出手指，在他面前虚点几下，兀自笑着转身离去，“得了！不打扰你忙了……”说及此处，虽已走出几步突又转过头，稍势倾身向着他：“——今天晚上给我等着。”

 

语毕，明楼便缓缓踱开了，留明诚一人抿嘴窃笑。午后暖阳缀染了红花翠叶，浮生偷得片刻闲趣，不可不谓快哉，美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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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“五姑娘”指的就是自己用手解决啦……解释一下以防真有妹子看不懂。阿诚那几句评价的意思是说，大哥手大，有劲，手心还软。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