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变得皮厚又嘴甜
 

【楼诚】偷糖

“分糖喽——”

 

明镜风尘仆仆赶回来,身上还捎带着屋外湿冷的气息。她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铺的蜜饯,牛皮纸袋里的小点心受了点潮,却到底还温热着。听见招呼,明台先欢呼着跑出来,围在大姐身边要甜嘴儿;阿诚没什么声响,却也同样一溜烟地跑过来,巴望着大姐手里那一包零食。小孩子总是嗜甜,如此单纯的诱惑,任谁家的娃娃也抗拒不了的。

 

“来来来,快坐好了,人人有份!”明镜高举着袋子不让明台抢了去,一边指挥小家伙们去桌边坐好。小辈们乖乖入了座,正赶上明楼也从书房里晃了出来,踱到桌边,对着这架势扬了扬眉。“哟,发糖呢?”他拉开椅子,瞧一眼阿诚,坐在他身边,“大姐,给我也来点。”

 

明镜抱着袋子,低头一乐。她取出两块蜜饯,放在明台的小手里。“一人分两块,一次不能吃太多,不然会蛀牙。”明台倒也不嫌少,只把一块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,先吃上再说。她又塞两块给阿诚,阿诚轻声谢过,放进嘴里含着慢慢嗦。明楼想直接拿过袋子,谁知明镜一咂嘴收走了糖包,也只递给他两块。分罢了男孩子们的,她才坐回自己座位,拿出自己的份——也是两块。

 

户外突然传来叮叮的车铃声,这是邮递员把信送到了。准是生意上的信函,明镜起身要去拿。她顺手把糖袋子塞给明楼:“拿好了,别让明台贪吃……吃多又该牙疼了。”

 

明镜下了桌,屋里就只剩下兄弟三个。明台最先吃完了糖,他这嘴一闲下来,就打起了别人的主意,眼巴巴地盯着还剩一块的明楼和阿诚。明楼本吃得不紧不慢,见他打量着自己便猜出这小子的心思,故意把另一块也一口塞进嘴里,就是不给他留。明台又转向阿诚哥,直看得阿诚左右为难。“吃完了就回去玩去!”明楼训斥他道,“别总想着吃别人的份。”

 

明台嘟嘟嘴,不悦都写在脸上,可也没什么办法,只好气鼓鼓走了。没一会儿阿诚也吃完了,舔着嘴角觉得还想要。毕竟他幼时过得不易,缺甜是缺得狠了。他也不说话,同样睁大了眼,定定地看着大哥。这下明楼也难办了。“还要啊?……不能吃啦,再吃你也牙疼。”

 

阿诚低下头去。郁郁的小模样可怜兮兮,真搔得明楼心里痒痒。他左右环顾,见没人在场,便飞快地又伸手拿了两块,一块塞进阿诚手里,一块放入自己口中。阿诚惊讶抬头看他,他只挤挤眼睛,一边嚼着一边冲他嘘声。这是秘密,跟谁也不许说。

 

阿诚嘴里甜甜,心里也甜甜的,瞧着大哥笑起来。

 

-

 

沉静夜色笼罩了明公馆,明楼拉着明诚坐在卧房咖啡桌上。今日他亲手扣动了伤他的扳机,心里也是百般难受的。明楼解开他衬衫前襟纽扣,露出纱布缠缚的胸膛,一匝匝拆去绷带,再缓缓拿掉肩上那块染血的药棉。明诚向伤口瞥去一眼,只见疮伤丝毫未愈、血污黏稠猩红,甚是扎眼。他忙收了视线,偏向别处。

 

明楼沾了酒精消毒,手法干脆全无迟疑,蛰得明诚咬牙嘶声。他利落收了手,却还是听得心焦,皱起了眉。

 

二人偶有对视,却都各自无语,沉默不言。明楼拿过新的药棉,轻覆在伤口上,再将绷带原样缠回去。这还不算完,他又拽拽明诚的衬衫衣领,将衣扣一颗颗系好,理展了衣物。至此,他才终于叹出一口气来,额上已渗出几颗汗珠。

 

在他退开之际,明诚突然倾身,从他唇间夺去一轻吻。而后,又故意抿嘴笑着,得意洋洋地回应他目间惊讶。

 

他先是愕然,忽又无由地乐起来。这偷糖的毛病,是跟谁学的呀?

 

明楼嘴里甜甜,心里也甜甜的,瞧着阿诚笑起来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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