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 58 ·

 

两个人刀叉筷子齐上阵，小口小口挑着鱼刺间的白嫩鲜肉，分食这道精致的香煎鱼。虽不能说是大快朵颐，但味道也算恰如其分，多少能抚慰抚慰他俩放空的肚子。白粥还在锅里煮着心急不得，明楼咽下一口鱼肉，又看向题纸去。

 

“咱俩，一星期做几次。”

 

“啊？”明诚嚼着东西对答，“以前多。以前来了感觉就搞啊。现在少些了……一次。一两次吧，有时候连这个数都保不了……”

 

明楼有些羞愧起来，他俩的年龄差决定了这个中年危机不会那么好过。他有点心虚地发问：“……嫌少了？”

 

明诚挑挑眉，不难猜到明楼的心情。“是有点可惜。”他点点头，“咱俩最年轻的时候总有别的事要忙，没好好享受青春。不过这种事自然是尽欢就好，大哥不用有压力。”

 

· 59 ·

 

明楼又看向下一题，不由得叹了口气。“唉，理想情况下每周几次呢？”

 

明诚无奈发笑。“怎么说呢？若说不想多来几次，那显然是谎话了……毕竟对象是你。但是……”他耸肩，“若是让你为这个发愁，那就本末倒置了。所以现在这样，我也足够满意了。”

 

明楼望望明诚，就算阿诚再怎么体贴，一时也解不了他心里的别扭。“你……不考虑给我准备点特殊食谱？”

 

“大哥！”明诚笑道，“别往心里去，我不想勉强啊。”

 

· 60 ·

 

关于此事明楼可拗不过他，暂且先搁置起来。“下一题，现在的性事感觉如何。”

 

“现在的？”明诚托起腮来回想，“中规中矩嘛，现在要温柔多了。一般是在床上，有时候咱俩都侧卧着，蹭舒服了就完事，也不用怎么收拾……现在不必讲求那么多形式，满足需要就够了！”

 

明楼斜眼看着明诚。“阿诚不怀念以前猛烈的那种？”

 

“就算怀念也——”说到一半他突然惊觉了什么，窘迫换了换坐姿，“……大哥你，不会吧。”

 

“哼。”明楼轻哼，把双臂盘抱起来。“真当我老了呀。”

 

明诚又挪了挪坐姿。他低着头，脸有点红起来。“嘿，被你这么一说，我还真有点……”

 

· 61 ·

 

明诚一句话说不完，臊得起身返回灶前，去看粥煮得怎样了。明楼扫净剩下的鱼肉，乘胜追问。“说说自己身上最敏感的地方。”

 

“我啊……腰吧。”明诚背对着明楼挠挠头，“以前你总爱掐着我的腰发力……每次都捏得我腰上留下好些红指印。挺疼呢。”

 

“怎么那时不说呢？”明楼几分惊讶，“我那时也没注意到……”

 

“稍痛一点也没什么不好……”明诚嘟囔着解释。

 

明楼挑眉，心下了然。“不过，我还真没注意过自己敏感的地方……”

 

· 62 ·

 

“这我知道。”明诚立刻补充上。他又转过身，倚在厨台边上低头窃笑，“大哥最敏感的地方是小腹。细皮嫩肉的，肚皮上也是又软又白……大哥你是不知道！每次我偷偷碰你肚子，你的反应都可有趣了……”

 

明诚自顾自笑得停不住，明楼这脸色就难免拉下来。“……哼！”他回敬道，“那你的耳后呢？脖颈、锁骨、肋下？还想让我挠你脚心？”

 

“诶，这，大哥你，你怎么……”明诚掩着嘴背过身去，“怎么睚眦必报呢……”

 

· 63 ·

 

“睚眦必报？”明楼故意借个同音字，“报什么？抱你回房么？”

 

“得了得了！”明诚挥挥手，“一会儿真报回床上去了。下一题！”

 

二人又各自笑上一阵，半晌明楼才继续念题。“……好！下一题是……用一句话形容性事中的对方。”

 

“一句话啊……”明诚左右看看，突地来了灵感，“有了，‘在哪儿都是大哥’。”

 

明楼挑眉。“要我形容你只要两个字就够。”

 

“哦？”明诚好奇转身看他，“什么？”

 

明楼笑道，“青瓷。”

 

· 64 ·

 

明诚臊得清了清嗓子。“得……得了吧！再让同志们知道你把代号这么用……”

 

“物尽其用嘛。”明楼似还颇为自满，摊手耸耸肩。“下一题，坦白说，你喜欢性事吗？”

 

“当然喜欢。”对这问题明诚倒是毫无羞愧，“本就是快乐之事，再加上伴侣是你，我怎会不喜欢？”

 

“说得不错。”明楼赞许点点头，“我也有同感。”

 

T. B. C.